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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梦不怕迟,年过六旬再出发-天天报资讯

来源: 参考消息网 时间: 2022-11-26 15:37:02

在很多人眼中,步入60岁就意味着平淡的老年生活的开始,但也有一些人无视这一刻板印象,身体力行,接触新领域,学习新知识,掌握新技能,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,寻找生活的无限可能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安妮·亨里克森:终成心中的艺术家

安妮·亨里克森一生都梦想着成为一名艺术家。现在,67岁的她说,她终于成为“那个一直住在我身体里的艺术家”了。

英国《卫报》网站报道,亨里克森在瑞典长大,但搬过很多次家。“每过一年半,爸爸就会申请报酬更高的工作。”她的父亲希望亨里克森能上大学。但当她15岁那年转校时她却变得心神不定,成绩开始下滑。

她说:“然后,就在那个学期结束前,我遭遇了一场致命的车祸。”当时,她的朋友在开车,途中还接上两个搭顺风车的人。她说:“突然,有人飞快地从弯道绕过来。这是一条很窄的路,我们掉进了一条沟里,一条很深很长的沟。”

亨里克森与其中一名搭车者坐在救护车上,那个人“血止不住地流”。后来,那个人就死了。亨里克森“侥幸只受了轻伤——轻微脑震荡,肩膀被划伤”,但她对生命以及自己人生价值的理解从此发生了改变。

“我当时想的是:我可没有时间去完成高中课程,考虑去当医生了。如果说我下周都可能不在人世,那么我还怎么能坚持10年的学习呢?你明白那件事是如何改变一切的吗?”

她说服父亲把她送去700英里(约合1126公里)外的一所寄宿学校。那所学校位于瑞典北部,教授艺术课程。她在那里待了一年,学过一点丝网印刷、陶瓷和珠宝制造。

“我学了一年时间。”这句话亨里克森说了好几遍。在接下来十年左右的时间里,她接受过护士培训,当过工人,开过一家工艺品店,坐国际火车周游过世界,学了点社会学和政治学课程,加入北约克沼泽的一个公社,在那里做木工和缝补,还曾在一家合作社工作。25岁时,她有了女儿,取名雅德。

显然,她很有冒险精神,对新体验并不排斥。但是,历经这些变化,亨里克森是在寻找什么吗?她是否承认自己想成为的是艺术家呢?

她说:“我不奢望这么大的梦想。这似乎超出了我的能力。”

亨里克森与雅德的父亲分手后,便带着女儿回到瑞典。随后她还从事了更多的工作:做快递员和出租车司机,在剧院做了两年的道具师。但探索艺术家道路的渴望与日俱增。

37岁时,她带着雅德重返英国,在普利茅斯艺术与设计学院攻读高等学位。在获得艺术学位——她的专业是大型金属工艺品——的同时,她在德文郡托特尼斯做出租车司机。出租车的工作她一干就是20年。但她感觉还是有点不对劲。

她说:“我意识到自己做得还不够好。”在毕业典礼上,她什么也没卖掉。这肯定是一个痛苦的领悟。但亨里克森说:“这段经历很有价值。”

她继续开出租车,每年冬天都会度假,每次旅行总要去博物馆和画廊。2006年在印尼,她参观了婆罗浮屠寺庙群,那里的石刻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她说:“是印尼之行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做什么的。”那时她已经51岁了,“几乎尝试了一切工作”。

最后,亨里克森报名参加了德文郡的雕塑班。她继续开出租车,如果有人打电话叫车而且车费给得足够多,她就会离开课堂去接单。63岁时,她在德文郡艾维布里奇的德拉莫雷艺术展上展出了自己的作品,卖出了自己的第一件雕塑作品。如今已经退休的她继续在自家后花园里雕刻、办展和销售。下个月,她的作品将在卢普顿庄园展出。

她说:“我正度过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。我可以做我喜欢的事情。我很高兴。我实现了自己想要的目标。”

亨里克森终于找到了她的艺术载体。她说:“就是那个声音:嗒、嗒、嗒。你一直雕刻,直到作品顺滑了,曲线流畅了。”

劳拉·霍恩:余生专门从事临终关怀

劳拉·霍恩找到了她所说的终其一生的事业,“一个我将在余生坚持下去的职业”。60多岁的她决定接受注册护士的培训,专门从事临终关怀工作。她说:“我是一个新护士,但这并不重要。我有过人生经历。”

英国《卫报》网站报道,在相濡以沫的家人突然去世后,霍恩明白她必须做出改变。此前,她的长辈在去世前都得到过姑息治疗,她一直在考虑从事临终关怀的义工。2017年1月家人去世后,霍恩向旧金山的禅宗临终关怀项目提出了申请。他们告诉她:“先等一年吧。你还没准备好。”

她说,回过头来看,他们是对的,“除非你已经走出悲伤,否则你就无法重新开始”。她接受了“良好的治疗”,“在行走中摆脱悲伤”。一年后,她再次申请。“他们说,‘你为什么要申请临终关怀?’我的第一句话是‘我知道什么是失去’。”

对她来说,义工是“一段真正脱胎换骨的经历”,霍恩意识到她想要更多。“我也想做护理工作。”她在本科读过生物学,早年的工作是公共卫生,后来才转行从事教育研究。她的大部分职业生涯都是“力图确定怎样才能帮助学生在大学毕业后取得成功。但我一直都有种感觉,我迟早会重回医疗行业”。

63岁时,她报名就读一所社区大学,完成了解剖学、生理学、微生物学、药理学等必修课。毕业后,65岁的她向一所护理学校申请一年毕业的快速项目。

学习强度令人咋舌。她说:“我把醒来的每一个小时都用在研究和临床工作上。”朋友们也帮她,每周为她做三顿晚饭。霍恩花一个小时看望老友,然后离开去学习。她的两个孩子已经离开家,但都持支持态度。毕业时,她的一个朋友做了一个“活到老学到老”的卡片,贴在她的毕业帽后面。

在某种程度上,霍恩重新回到了风暴的中心,这是一个与生死打交道的地方,她每周在奥克兰的临终关怀机构工作三班。这份新职业在情感上的负累有多大?

她说:“我们不属于那个家庭,所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我们在这个重要时刻与他们在一起。我们把这段经历正常化,教家属不要害怕。从情感上说很累,但不至于累垮。”

现年68岁的霍恩注意到自己对死亡的态度也在发生改变。她说:“我想我已经在这件事上放松下来。在看到所有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后,我并不那么害怕死亡。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有限,我会努力充分利用好时间,不要太害怕。”

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意识到,姑息护理是“一种与患者和家庭建立起的互惠关系”。她希望“在这方面找到真正的平衡,在他们向我学习时向他们学习。如果我什么都不学,我们就无法过上充实而有意义的生活。而这正是我所想要的生活”。

罗恩·威廉姆斯:做一些略显疯狂的“傻事”

当罗恩·威廉姆斯年满70岁的时候,他有一种去做傻事的冲动。

他说:“人们对70岁的人有一种固有的想法,这的确让我担心。人们认为70岁的人是老年人。我当时想,‘好吧,我来颠覆这个想法吧,做一些大家期待老年人不会做的事情’。”于是,他报名参加了摩托车课。

当威廉姆斯参加公路体能测试时,教练听到他的年龄时“相当吃惊”。威廉姆斯说:“他非常担心。他也对70岁的人有固有的想法,所以我一开始必须打破这个想法。”

一个小时后,威廉姆斯就上路了。他说:“我非常惶恐。但如果你没有需要克服的东西,那也算不上挑战。”5个月后,他参加了考试,但因开得太慢失败了。2014年2月,他第二次考试通过了。他的两个女儿并没有太吃惊。“她们习惯了我做一些略显疯狂的事情。”

他给自己买了一辆摩托车,几个月后驾车上路去荷兰探望他的侄女。

每年的“疯狂星期日”,他都喜欢去马恩岛TT摩托车赛的赛道“挑战极限”。

该岛没有限速,但威廉姆斯会选择一个安静的时间,并时刻关注后视镜中“以时速160英里(约合257公里)超过你的人”。

现年79岁的威廉姆斯说,他现在加入了“世界骑行兄弟会——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”。

摩托车带来了一种自由的感觉。“你可以掌控一切。风吹在你脸上。你可以感受到后背的那种力量,它可以把你带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……摩托车的加速感让人激动。”

他之所以要学骑摩托车,是因为他曾认为70岁骑摩托车是一件“傻事”。但事实上,他说:“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。我愿意向任何人推荐。”

他最早有这个想法是当他的朋友们来马恩岛参加南方100赛的时候,但当时他已经68岁了,他对这个念头一笑了之。“不,我已经有汽车了,要摩托车干什么?”

几十年前,他有过另一次差一点喜欢上摩托车的经历。

那是60年代,作为地质专业学生的他借了当时女友父亲的摩托车,到马恩岛南侧去考察有趣的地质构造。人们不禁想象,在那个社会解放的年代,他一定很享受骑摩托车的自由,从此播下埋藏已久的种子,渴望拥有自己的摩托车。但他说:“对不起,让你失望了——摩托车那时只是一种交通工具。”

不过,他一定是渴望冒险的,因为威廉姆斯从小在利物浦郊外长大,还记得小时候躺在床上,“听着默西河上轮船的汽笛声,想到客轮从那里驶出,真是太棒了。你踏上轮船,驶向大海,这是通往世界任何地方的一条通道”。

他的父亲是国家商船队的工程师,威廉姆斯也希望加入这一行。但由于色盲,他的入学考试不及格,于是转而教书。最初,他教的是数学和物理;后来,他在岛上的拉姆齐语法学校担任职业生涯老师。

当然,在马恩岛上,大海并不遥远,骑在摩托车上的威廉姆斯听不到轮船的汽笛声,只有风声。“但我可以去卡斯尔敦的海边,看向大海,‘你可以上船去远行’。”

他说:“为什么一动不动?我是克林特·伊斯特伍德的那句名言的支持者。”当被问及他是如何保持年轻时,伊斯特伍德回答说:“不要让那个老人到你的内心来。”

为了庆祝自己的60岁生日,威廉姆斯文了身。他笑着说:“明年6月我就80了。”他还在制订自己的计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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