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夜谈丨美国警察离职潮折射政府治理能力之弊

据美国媒体报道，全美范围内的警察正以创纪录速度离职。估计有5300名警官从纽约警察局离退，西雅图警局也已离职200多名警察。华盛顿特区警察局有3700人的大都会警察局中300人交出了徽章。目前，华盛顿特区警察局只有不到3300名普通警员在职，是近50年来最少的在职警员人数。

一直以“世界警察”自居的美国如今却涌现本国警察离职潮，不断增长的数字令人瞠目，背后的原因引人深思。

反暴力执法抗议、政府预算削减、政策变化等多方面因素促成美国警察的此番离职潮。尤其是2020年5月弗洛伊德事件后，全美各地掀起了对种族主义和警察暴行的抗议，“美国警察”成为众矢之的，甚至有民众呼吁“废除”和“限制”警察。受疫情影响，美国经济出现下滑，美国警察的福利因而有所下降。此外，据《华盛顿时报》数据分析，去年至少有九个城市大幅度削减了警察经费，甚至像城市中的区级单位都削减了相应预算。然而，警察面临的压力有增无减，美国犯罪分析家收集了2021年前三个月有数据可查的37个城市的样本，显示谋杀案比2020年同期增长了18%。根据大城市警察局长协会的一份报告，美国主要城市的凶杀案上升了33%……华盛顿警察局一位官员表示警察们“不堪重负”，“几乎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接听911电话，更不用说寻找暴力罪犯了”。在多重压力和攻击下，更多美国警察不再认为自己从事着一份“体面”的工作，因而选择离职，出现离职潮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更严重的是，美国警察离职潮发生在不断激增的凶杀案基础上，同时离职潮也将导致美国社会犯罪率继续飙升，引发民众担忧，形成恶性循环，无疑将对美国社会稳定造成冲击。警察是国家机器正常运转的重要部件，肩负着打击违法犯罪、维护社会治安秩序的重要职责，而警察的大量离职则相当于失去了阻止犯罪的一道屏障，很多美国民众缺乏安全感，通过购枪来增强自我保护。今年3月，亚特兰大、科罗拉多州博尔德以及南加州橙县的枪击事件共导致20余人死亡，几起枪击事件与美国众议院通过的两项控枪法案同时发生，引爆了民众的买枪热潮。于是，一方面美国民众普遍持枪，美国警察深感执法困难；另一方面美国民众因为高发的犯罪活动陷入恐惧，痛斥美国警察的过度执法、暴力执法，继续大量购枪，陷入了一个“怪圈”，由此成为美国社会难解的痼疾。

实际上，美国警察离职潮是美国政府治理能力陷入困境的一个侧影，其背后蕴含着种族歧视、持枪控枪、司法执法制度运转不灵等深层次根源。长期以来，美国警察暴力执法、尤其是针对非洲裔的暴力执法并非个例，过度执法也并非警察制度的偶然缺陷，而是初始设计形成的结果。这些都是长久以来难以解决的问题，反映着美国全面、持续和系统性社会问题，凸显出美式制度不容忽视的缺陷。